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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犯懒,弯下腰从背后抱住周凭,脸凑到前面,蹭着周凭的嘴角,想要一个吻:“杰伊没哑的时候也会说中文,就是他教我的。”
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凭没发现,杰伊不仅瞎,还哑。
他要退出村庄利益,就要留下一切出卖村庄的可能。
瞎眼使他不能指认,变哑让他无法提供情报。
在被杉树林包围的村庄深处,村民在地下温室种植大麻,生产一切叫得上名字的致幻药物。
天气更暖和的时候,周凭偶尔会出门走走,十公里远的地方有集市,他和陆新宜有时会光顾一家薄饼店。
去得多了,围着大围裙的胖服务员会在送饮料的时候问陆新宜:“他是你男人?”
陆新宜的第一反应是转眼看周凭,周凭在帮他切烤鸡,头都没抬,一副对俄语毫无反应的样子,然后才结结巴巴地承认:“是……是的吧。”
“长相漂亮的男人大多靠不住,更别说他还有一身迷死人的肌肉。”
胖服务员说,“我敢打赌,这屋子里超过一半的人都在对他掉口水。”
“他不会的。”
“年轻人总这样想。”
胖服务员满眼善意的微笑,“但是爱情像鲜花,有时候是玫瑰,有时候是罂粟,年轻的时候总会受伤。
幸运的人碰上玫瑰,痛过以后还可以将刺拔掉,不幸的人遇到罂粟,那是戒不掉的。”
陆新宜不结巴了,挺直腰背郑重其事地想说服她:“不会的,埃德不会的。”
“哦,我的孩子,你还这么小,怎么就知道了?”
胖服务员继续逗他。
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陆新宜小声说,“我很爱他,他也很爱我。”
胖服务员的目光在他耳后的一块鲜红色的暧昧痕迹上打转:“看得出来,他的确很爱你。”
她把“很爱你”
着重咬了出来,戏谑道,“老实说,我可不觉得你能应付得了他。”
周凭把分好的一盘肉推给他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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