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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是把陛下也骂进去了?血统有那么重要吗?没错,有些胡人是嚣张跋扈,欺压汉民,但是有些不是。
这么多年,历代至尊为了汉化大业付出多少努力,多少鲜血?好不容易如今两相安宁了,你居然又挑起纷争?你想胡汉相争,天下重新大乱吗?”
“不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秋姜道:“我知晓你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,到底是谁撺掇你做这事?他想害你,你知道吗?”
“这不可能。”
王恭怔然,随即便伫定地摇头。
“明摆的事情,有什么不可能的……”
“是怀悠。”
王恭打断了她的话。
秋姜哑口无言,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她猛地抓住他的胳膊:“你说是谁?”
“怀悠。
他和我说,编撰史书是大事,必须要由公正忠良的人来完成。
他还说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
秋姜觉得自己很混乱,还是不能相信,晕眩了会儿,抓着他的袖子道:“别管这些了。
快,趁陛下还不知道,赶紧把外面那些石碑砸了!”
“来得及吗?”
谢远和中领军和世詹带着一帮人鱼贯而入,三两下便擒住了王恭。
谢远抖开手里的诏书,道:“陛下之命,王恭混淆视听、亵渎先烈圣帝,欲暴扬国恶,无所不容。
现将之压往城南宗关台腰斩!
柳展、裴宁同罪论处,琅琊徐州王氏一脉诛族,河东柳氏、河东裴氏连坐!”
“谢远,你是何居心?”
秋姜目龇欲裂,双目冲血。
谢远皮笑肉不笑地掀了掀唇角:“这是陛下的旨意,谢使君如有异议,还请马上入宫禀明。
去晚了,那便来不及了。”
“你敢动手?”
“微臣是奉命行事。”
眼神示意和世詹,和世詹大手一挥,王恭便被押解了出去。
“谢远,你这个小人!
我王恭真是瞎了眼,才认识你!
你这个小人!”
王恭的声音仿佛苍鹰啼血,声嘶力竭,划破了这晴朗的长空。
秋姜回头便向宫内疾奔,跑死了一匹马。
宣政殿近在眼前,还未得入内,午时的钟声便响了起来。
秋姜呆愣原地,双膝一软,猛地跪倒在地。
她痛苦地抱住脸。
为什么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
李元晔,对了,还有李元晔!
秋姜仿佛被警醒了,转身就返回宫外,直奔他的下塌地。
她要问个明白,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师傅也要害?谢远许了他什么好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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